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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開始改動的地方會比較多,所以明天再發後面的。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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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輝夜有任何意義嗎?!如果沒有把她救回來,反而把你搭進去怎麽辦?!”

氣氛一時間冷到冰點。

“鳴人。”在鳴人即將暴走的一瞬,卡卡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佐助說的對,卡卡西默然,“以現在的形勢來說,從輝夜的手中救出小櫻的可能性為零。你那時候貿然沖上去,只能是死路一條。”

“可是……”金發少年握緊了拳頭,低聲哽咽道,“老師……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我們為什麽要打這場仗……不就是為了保護我們心中所在乎的人嗎?……我們連這一點都做不到……老師,你曾經教導我們,不珍惜自己同伴的人,比廢物還不如……我是這樣得到了你的意志的,我也是這樣告訴我自己的……可是到頭來……面對同伴為我們而犧牲,我們卻……什麽也做不了……”

“作為同伴……難道我們就應該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小櫻……”

“啪噠”,有什麽冰涼的液體順著金發少年的下顎下滑,落進了腳下的石縫之中。

銀發的成年男人扶著少年的手微微顫抖著,眼皮微微下垂。

而黑發的少年,則低著頭,一言不發。

對於鳴人的說服,佐助從來不曾動搖過分毫。

然而這一次,他卻沒有任何力氣去反駁他。

因為,鳴人的痛,他感同身受。

不,他的痛苦,比鳴人更甚。

因為她為之而犧牲的少年,是他。

更因為,在下定決心拖著金發少年後退的那一瞬間,他的心仿佛在一瞬間被撕開般地疼痛。

在沙漠空間中,她與他相隔了一個空間,然而她的嘶喊卻震撼著他的心。

當她虛弱的身體無力地向後倒去,他的第一反應——是摟住她。

——只是因為她救了自己,這是對她的感謝罷了。

那時的他這樣想著。

然而,此時此刻左邊心房傳來的痛楚,卻讓宇智波佐助明白,他再也騙不了自己。

然而,他必須騙自己……在這個戰場上,誰先失去了冷靜,誰就先敗了。

“忍者……”佐助突然開口,聲音如水一般平靜,“忍者不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輕易露出自己的感情,一切都要以任務為重,就算是有同伴為你而死……也是一樣。”

“你這說的是什麽話!!!!”鳴人忍無可忍,不顧卡卡西的阻攔,揮拳向不遠處的黑發少年打去,“佐助!!!你這混蛋!!!小櫻是為了你才去死的啊!!!……”

“我知道。”少年伸掌接住了鳴人揮來的拳頭,同時擡起了頭,“所以,我的的確確是一個混蛋。”

一行淚水卻諷刺般劃過他蒼白的臉龐。

作者有話要說:

☆、回不去的曾經

破曉之後,阿麗進房間查看小櫻是否蘇醒,卻在第一眼看見了黑發黑瞳頗為憔悴的佐助。

“佐助哥?!”阿麗驚道,“你是什麽時候來的?”說著走到床榻邊,“昨晚小櫻姐昏過去的時候太遲了,村子裏的醫館已經關門了,今天一大早,伊那利已經去找大夫了,算算時間,估計快來了。”

“佐助哥哥你放心吧,井上阿姨的醫術很了不起的,連那些大國的人都慕名而來找她醫治呢……”話音未落,房門已被拉開。

伊那利領著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子走進了房間,正是前一日為小櫻看過病的大夫。

“佐助哥哥,你也來了?”伊那利抹了抹額頭的汗水,“諾……大夫,這就是病人……”說著將大夫引到小櫻面前。

井上大夫瞥了昏迷的小櫻一眼,又掃了一眼周遭的三個人,最後,把目光凝註在佐助緊握著的拳頭上。

“請問這位先生跟這位姑娘是什麽關系?”檢查過後,大夫擡眼問道。

“我……”佐助張了張口,“……我是……她的丈夫。”

大夫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是怎麽做人家丈夫的?!懷孕前三個月極容易滑胎,不可以受刺激,況且她前一次生產已經拉下了病根……”

“你說什麽?!……”宇智波佐助上前一步,扣住大夫雙肩,“你說、你說她……”

“她已有近兩個月的身孕了,她昨天回來沒有告訴你嗎?!”

“兩個月……”佐助喃喃道,“兩個月……那不就是……”

“唔……”一陣嚶嚀,昏迷的女子沈沈地蘇醒過來,“我是……怎麽了……啊!”

眼前的男子這樣熟悉,剛才的夢裏……好像見過……可是……

“宇智波……佐助……”她銀牙輕咬,“你怎麽會在這裏!”

男子眼圈微紅,唇角卻帶著微微的笑意,此時正凝視著她。

“櫻姐姐,佐助哥哥守了你一晚上哦……”阿麗嘻嘻笑道。

“出去……”她下意識地護住了自己的小腹,“宇智波……佐助……你出去……”

“唉?”阿麗和伊那利對視了一眼,兩雙眼睛裏都是驚愕。

“伊那利。”佐助開口道,“你帶著阿麗和這位大夫出去,我有話跟小櫻說。”

“哦……”男孩訕訕地撓了撓頭。

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佐助哥的決定……一般是沒人可以改變的……恩……

伊那利和阿麗帶著一頭霧水的大夫匆匆離開之後,整個房間頓時陷入了一種駭人的沈默。

“小櫻……”佐助面帶微笑,“剛才大夫說……你有了……”

“出去。”女子強忍著身體的顫抖,澀聲道,“我不想見到你。”

“小櫻……”佐助輕聲道,“是我不好——可是……我們的孩子——”

“誰跟你有孩子了!”粉發女子大聲道,“出去——你給我出去——”

“小櫻……我——”

“你出不出去?!”

“我……”

“你不出去我出去!”小櫻一張俏臉蒼白得毫無血色,但她仍是倔犟地向門口走去。

佐助哪容得她如此,搶上一步拽住她,女子掙紮得厲害,情急之下,他稍一用力,便將她摟進了懷中:“小櫻……你聽我說——”

“啪!”

清脆的掌摑之聲回響在房間裏,女子奮力睜開男人的懷抱,這一掌她用盡了全力,佐助的左臉高高腫起,殷紅一片。

“宇智波佐助……”她咬著牙,一雙碧眸中滿是淚花,“在你眼裏……我是什麽……?我到底是什麽?……我是你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玩具嗎?……你既然不相信我……羞辱我……現在又為什麽要回來找我……我生或是死……與你有何相幹?!……”

佐助沒有去觸碰紅腫的左邊臉頰,而是看著眼前痛哭奔潰的女人,一言不發。

“這個孩子……是我自己的孩子……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小櫻哽咽道,“是你說的——叫我滾,是你叫我滾的……”

“從你叫我滾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再也不會有任何幹系了……再、也、不、會!”

眼前的女子滿臉淚痕,他只覺得心口被什麽人重重打了一拳,他看著她,她離他那樣近,然而,他卻連一句話……都難以對她解釋。

小櫻抹掉臉上的淚痕,沒有再看男人一眼,轉身準備離開房間。

然而,在她回身的那一剎那,男子再次攛住了她得手。

“你到底……”女人忍無可忍,轉身道,“宇智波佐助,你……”

然而,她心中終歸是還有他,在轉身看到男人微紅的眼圈時,她本能地頓了頓。

“一天……”他開口,“給我一天時間……”

她從未聽過他用如此軟弱的語氣來懇求她:“小櫻……再過一天,我就把一切都……”

“夠了!”她甩開他的手,一如兩個月前,他甩開她的手一般,“宇智波佐助,我不是你的玩具……”她垂下眼瞼,默然道,“……你放心,這個孩子……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她直視他的目光,凜然道:“這不是你的孩子,我也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了。請你離開。”

女子決然的話語,每一個字,都代表著逐客的命令。

於是,他半張的唇,便沒有再說下去。

這一刻他其實早有預料。

兩個月前,當他汙蔑她的清白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他和她之間,再也回不去從前。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她會如此決絕——

如此果斷地想要斷絕兩個人之間所有的聯系。

縱使、縱使是……她又有了他的孩子。

想到孩子,宇智波佐助的唇角不經意地又帶上淺淺的笑容。

“等這個孩子出生……不……再過一天以後……我就會……每天陪著你一起看、看晨曦……”他躊躇著,面對眼前的女子,前所未有地小心翼翼,“這一次……最好是一個女孩……”

“男孩女孩,跟你有什麽關系呢?”小櫻淡淡道,“……佐助君,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想再和你糾纏下去了。”

男子滿是柔情的目光微微一黯,他看著她,她卻別過臉去,看向別處:“我累了。”

他順著她的目光向窗外看去,已經入秋,窗外卻是晴光正好。

“……明天,就是君彥的生日了。”

“恩。”

你答應過我的……明天你一定會陪我和君彥一起過這個生日……還有,叫我千萬不要忘了,在這一天將你叫醒。

可是小櫻,現在的我和你,根本連一句正常的話都不能交流,叫我如何將你叫醒?

原本還可以用寫輪眼的幻術,讓你來知道這一切……

可是……現在你又有了孩子,不能受到任何刺激,對你用幻術,實在太過冒險了。

春野櫻將視線從窗外收回,沒有再看眼前的男人一眼,徑自離開了房間。

這一次,宇智波佐助沒有再阻攔她。

多麽可笑。

他原本是最桀驁不馴的,他想做的事,從來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攔。

從來都是他去命令別人,從來,他都是無所顧忌的。

可是人啊……當有了感情的羈絆,所思所想,便多了許多牽絆。

宇智波佐助前所未有的後悔,後悔兩個月前他一時沖動對她作出的一切。

可是,後悔已然於事無補。

她用與他斷絕一切的決心,來懲罰他的沖動。

他唯有用餘下的一聲,來彌補這六年來,欠她的點點滴滴了。

春野櫻昏迷時,迷迷糊糊地做了一個夢。

夢中,她和同期的忍者們一起站在火影眼下,看著六代目火影漩渦鳴人的雕像竣工。

綱手在一旁松了一口氣:“總算是可以放心地把東西全都交給鳴人了呢,我也可以放心地去賭了~”

她擡頭看著鳴人的雕像,整顆心都是暖暖的。

鳴人,真是太好了,你終於實現了自己的夢想……

春野櫻回身看著自己的同伴們:井野挽著佐井的手,正跟不停吃東西的丁次鬥嘴,天天在計算著雛田嫁給鳴人之後該怎麽吐槽這個“妹夫”,志乃似乎發現了新的蟲子品種,牙忿然地對赤丸說要做下一任火影,小李和凱老師正滿目含淚地為青春鼓掌,鹿丸一臉慵懶地看著這一切,並向身邊的手鞠吐槽著什麽。

不遠處,卡卡西手捧一本小黃書,看見她的目光,瞇起眼睛沖著她笑了笑。

大家……都很開心,很滿足呢。

可是……好像少了什麽……是什麽呢……

“小櫻。”熟悉的低沈的嗓音自身後響起,她回身,那個從小到大令他魂牽夢繞的男人正倚在不遠處的電線桿上,唇角帶笑,一臉拽拽地看著她。

“佐、佐助君……?”看見他,她只覺得內心深處有什麽東西一瞬間突然綻放,一整個心房都滿滿的,暖暖的。

男子微笑著走上前來,握住她的手,溫聲道:“小櫻,我們回家吧。”

這樣溫暖的笑容,若是可以就此相伴一生一世,那麽,她便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吧?

她握緊他的手,擡眼對著男子綻放一個大大的笑臉:“好,佐助君,我們回家吧。”

佐助君……我們回家吧……

佐助君……

我們……

再也回不去了……吧……

記起方才的夢境,粉發女子關上房門的一瞬間,眼淚無聲無息地滾落。

波之國的午後,陽光灑在海面上,反射出粼粼的波光。

春野櫻托腮坐在臨海的長廊上,思索著接下去應該怎麽辦。

她是為了躲宇智波佐助才來到波之國就診的。

可是她前腳剛到,宇智波佐助後腳就跟來了。

可惡,明明她故意選在君彥生日前兩天來,就是因為他一定會忙著去準備兒子的生日,絕不會有空來管她的……可是……為什麽他還是跟來了……

等等!為什麽他要跟著她?!

她與他之間,不是兩個月之前,就應該斷絕一切聯系了嗎?那個時候,是他說的……叫她……滾……

她聽他的話滾了,可是,他又突然出現了,而且還前所未有地沈默與溫柔。

她雖然時而會沖動,但骨子裏,她還是一個比較冷靜的人。

此時此刻,春野櫻捋了捋發梢,開始整理這不到一天所經歷的事情。

首先,是她來到了波之國——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老地盤。

然後,她找了這裏據說是“最好”的大夫,大夫不出她所料地通知她:她懷孕了。

然而,大夫還告訴她,這不是她的第一次懷孕,上一次生孩子還給她留下了妊娠紋。

春野櫻摸了摸小腹。

她剛剛偷偷研究過,雖然不是很像,但是妊娠紋該有的特征都有——而且,正如那位大夫所說,冷靜下來之後,她也看出這些細小的紋路有被忍術封印過的痕跡。

結合阿麗看見她時說的“佐助哥怎麽沒和你一起來”“你們的寶寶呢”之類的話。

春野櫻的腦袋中突然閃過往常的一幕幕畫面。

“小櫻,我怎麽覺得那孩子的鼻子有點像你爸吶!”

“鼻子像你,耳朵像我,其他地方都像宇智波。”

“小櫻不就是遺傳了我的耳朵,你的鼻子嘛!”

“這孩子還這麽小,在查克拉的控制上就有如此出眾的天賦……”

“櫻阿姨,我想吃紅豆丸子湯……“

“櫻阿姨,你的紅豆丸子湯也是跟我媽媽學的嗎?……味道跟爸爸做的一模一樣呢~”

“苦無上的字,是’佐助‘和’櫻‘啊!”

……

那個令她終生難忘的夜,他發了狂似地沖上前,把她抵在墻上,低沈著嗓音啞聲說的那句話,他說的是:“誰允許你離開我身邊了?!”……

對於沒有痕跡的床單,她一直都是認為,她的生理構造也許與普通女子不同,所以第一次並沒有落紅。

然而……那天晚上,她的的確確並沒有疼痛的感覺,相反,是一種久違的滿足感。

結合大夫與阿麗、伊那利的話……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她的腦中突然形成。

——難道說、難道說……君彥真的是她的孩子?!

“小櫻……再給我一天……”

男子苦澀的嗓音回蕩在她的腦海裏。

再給他一天?

為什麽是一天?

那一次……那個叫“羽田”的男人死之前,也曾說過什麽“兩個月”之類的話……

那時候的兩個月之後,不就是這幾天嗎?這兩者有什麽關系嗎?

春野櫻“唰”地一聲站起,轉身向屋內走去。

直覺告訴她,這一切都是被打亂的線索,只需要給她一條線,就可以把一切都串起來。

而那條線,正在宇智波佐助的手裏。

作者有話要說:

☆、插手

“小櫻姐!”阿麗正在廚房準備中飯,“伊那利去購置海鮮了呢,小櫻姐你還喜歡吃龍蝦嗎?對了,我記得佐助哥他最喜歡吃魚丸了~要多做一些呢。”

“阿麗……”小櫻微微一笑,“佐助呢,他在哪?”

“他啊……”阿麗努了努嘴,“好像是跟伊那利一起去買菜了吧。”說著嘻嘻笑道,“好像又回到七年前了呢,那時候你也是懷著小寶寶,佐助哥哥在忙前忙後的呢。”

小櫻的臉色變了變。

對了……阿麗也知道些什麽……問佐助未必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不如……

“是啊。”小櫻順著阿麗的話道,“現在君彥都已經六歲了呢。”

“君彥?”阿麗楞了楞,“你們的寶寶是叫君彥是嗎?很好聽的名字呢~”少女說著歪了歪頭,認真第問道,“那這一次這個寶寶準備起什麽名字呢?”

“這個孩子……”小櫻張了張嘴,驟然垂下眼皮,默然道,“叫……君曦吧。”

她還記得,手鞠轉述的鹿丸的記憶中,曾有過一個和君彥類似的名字,叫做君曦。

“哎?”阿麗一臉欣喜,“是因為小櫻姐你喜歡看晨曦嗎?”

“啊……?”小櫻傻了眼,“你怎麽知道——”她話說到一半,驟然停住。

為什麽要給孩子取名字叫君曦呢?

——是因為孩子的媽媽喜歡看晨曦嗎?

因為孩子的媽媽跟她一樣,喜歡看晨曦嗎?

“阿麗……”她喃喃,“七年前……我是真的懷著孩子,和佐助君一起來這裏,還救了你……是嗎?”

“對啊。”少女隨意應道。

“可是……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呢……”太陽穴處又傳來隱隱的痛感,每一次,似乎只要每一次接觸到七年前她在濕骨林的那一年半的時間裏的回憶,就會頭痛無比。

明明、明明那個時候應該是在治病才對啊!

明明那個時候,她應該是在濕骨林裏才對啊!

她在濕骨林呆了一年半呢……

可是……為什麽……會呆那麽長時間呢……為什麽……那麽長的時間……她卻一點印象也沒有……為什麽?

頭越來越痛,與之相伴的,還有小腹的隱隱作痛。

不……不可以……每一次嘗試著想起……我都會昏迷過去……這樣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強忍著頭痛,女子咬破手指,開始結印。

既然……那一年半……她都在那個地方……那麽……在那裏……她一定可以……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通靈……之術!”

軟粘的蛞蝓出現在房子中,阿麗還來不及驚叫,櫻發女子已經因為劇烈的頭痛而沈沈地倒了下去。

“蛞蝓大人……拜托……請將我……帶到濕……骨林……”

映入手握著發著紫光的苦無的宇智波佐助眼中的最後一幕,便是馱著小櫻的蛞蝓消失在他面前的一瞬間。

“該死……”宇智波佐助一咬牙,迅速咬破了手指,一陣令人眼花繚亂的結印之後,一條青色的大蛇出現在室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麗尖聲驚叫。

“青竹,帶我去龍地洞!”男子冷峻而果斷地命令道,“要快!”

七年多前,他就是用這樣的方法來到濕骨林的。

三大仙境可以互通,但並非每一只通靈獸都願意去另一個仙境,尤其是對龍地洞那些蛇來說——

畢竟,那些蛇們跟蛤蟆們蛞蝓們的關系都不怎麽地。

“佐助少爺這次來龍地洞做什麽呢?”

當然,也有為了主人不顧一切就算是去不喜歡的另外兩個仙境也十分樂意的通靈獸——比如說青竹。

“我要去濕骨林。”

“好的佐助少爺,沒問題佐助少爺!”

一陣旋風之後,宇智波佐助面前已經是一個充斥著蛞蝓的世界了。

“蛞蝓仙人大人猜的沒錯,你果然來了,宇智波家的少年。”一只小蛞蝓軟軟地挪動過來,“宇智波少爺,請這邊來。”

佐助跳下蛇身的一瞬間,青竹也瞬間消失在濕骨林。

作為一條蛇,還是自覺點別在這兒久待了……吧~

據宇智波佐助所知,濕骨林所有的蛞蝓其實都可以說是同一只蛞蝓的無數分身,眼前的這只也不例外。

“啊,迷路了。”小蛞蝓扭了扭屁股,轉過了軟軟的身體,換了一個方向道,“……是在另一邊。”

“……”

……不過,這只蛞蝓分身智商真的夠用嗎?

“小櫻她……”默默地跟在這只看起來很呆萌的蛞蝓身後,佐助還是忍不住問道,“……她怎麽樣了?”

苦無沒有再發光,說明她已經停止回憶了。

雖說只剩下半天時間了,但是這樣折騰還真是夠嗆,再來一次,他恐怕就要強行使用幻術讓她陷入沈睡了。

“她已經睡著了。”小蛞蝓溫柔地說道,“蛞蝓仙人大人對小櫻做了簡單的檢查,發現她的情況不是很好,由於她屢次強行恢覆記憶,之前的封印已經松動了——你知道的,這意味這什麽。”

“有多嚴重?”佐助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

“最好的情況是,這一次醒來之後,她會完全忘了和你有關的一切。”小蛞蝓依然語調溫柔,“最壞的情況,是她又回到七年前的狀態去——”

宇智波佐助腳步一滯。

“什麽叫‘回到七年前的狀態’”

“這個術是羽田一族的秘術,我們並不清楚這個術的來龍去脈,但是蛞蝓仙人看得出,這個術馬上就要失效了,不知道木子小姐用了什麽辦法,讓這個術在失效的同時保留了能讓小櫻積年的傷病也能一並治好的作用,但是——小櫻的屢次回憶已經破壞了這個術的完整性,我們不知道小櫻現在已經記起了多少,所以會出現兩種情況——”

“如果她回憶起了很多,那麽她的身體會回覆到七年前的狀態,任何細小的傷害對她都是致命的。”

“如果她只回憶了一點點,那麽等她醒來之後,她就會完全忘了你——再也不會記得與你有關的任何事情。就算之後她又認識你了,也不會留下對你的任何印象。”

“所以,蛞蝓仙人需要你馬上到它那裏,告訴他這個術的由來,爭取在小櫻醒來之前想出解決的辦法。”

“……還有其他可能嗎?”

“……”

宇智波佐助自嘲式地笑了笑。

是嗎?

小櫻,這就是你對我兩個月前沖動的懲罰是嗎?

既然是這樣,我甘願承受。

就讓你……永永遠遠地忘了我吧。

為了找出最好的方法來救治眼前昏迷的女子,宇智波佐助第一次坐下來,細細地跟一個人,不,是一只巨大的蛞蝓說明七年前的種種事情。

事情的起源,來自七年多之前的忍界大戰。

而事情的關鍵,則是一個女孩子。

宇智波木子。

“宇智波?”蛞蝓仙人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柔,“那姑娘,她有著淡金色的頭發和紫色的眼眸,是非常明顯的羽田一族的相貌特征。”

“不。”宇智波佐助冷冷道,“她是宇智波一族的血脈,從她出生起,一直到去世,她都是。”

宇智波佐助截止這一刻最後悔的一件事,是在七年多之前的忍界大戰時,對春野櫻的冷言相向。

他記得,他對她說過這些話:

“告訴你又怎麽樣,現在的你什麽都做不了。”

“你不過是因為當時在鳴人身邊,所以我不得不救罷了。”

“你留在這個戰場上只能礙手礙腳。”

……

七年前的他,太重的戾氣和過度的自負讓他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倔強而自尊,而又深愛自己的女孩,正因為自己一句一句言語,而選擇了一條無法回頭的路。

“佐助君!快走……”

“快走……”

“快……走……”

她留給他那個背影,成了他這一生都無法遺忘的傷痛。

戰爭結束之後,他和鳴人卡卡西以及歷代火影救下了被神樹包裹起來的人們。

他沒有去救她,而是選擇先去救鷹小隊的成員。

後來回想,當時的他,根本不知道怎麽去面對她。

——他害怕,如果她再也醒不過來了——他將何去何從。

據說,她蘇醒後,只是問了鳴人一句“佐助君在哪裏”,得到他平安的消息之後,她再度昏死了過去。

因為過重的傷勢,她被蛞蝓送往濕骨林,那只蛞蝓很快回來,告訴綱手,她的傷蛞蝓仙人也無法救治。

他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裏聽說的“蛞蝓仙人說春野櫻已經沒救了”的消息,然而他心裏清楚,她一天沒有被確定死亡,他就一刻不能放棄。

於是,身披英雄光環的他眾望所歸回到了木葉。

——木葉是能夠最快知道她的近況的地方。

戰爭結束後的第三天,綱手把卡卡西叫到了火影的帳篷之中。

“把你叫到這裏來,是有特殊的任務要給你。”綱手支著下巴,正色道,“濕骨林那邊傳來消息,小櫻的傷可以治好,但是輝夜的查克拉太過奇怪,小櫻現在的身體非常虛弱,受不得一點傷害,即使是很小的傷口,都有可能讓她喪命。”

卡卡西微擡眼皮,等待五代目火影繼續說下去。

“據蛞蝓仙人所說,很久之前被宇智波斑滅族的羽田一族,其實還有後代在生活,只是人口稀少。羽田一族有一種秘術,據說可以醫治這世上所有疑難雜癥。”綱手道,“對於醫療忍者來說,擁有這種術的人可以被尊為‘醫療忍者之神’,但是這種術羽田一族也是從未有人修煉成功過。”

卡卡西皺了皺眉。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濕骨林是忍界醫療忍術的大宗,羽田一族與濕骨林也頗有關系,蛞蝓仙人於日前占蔔得知,羽田一族最近幾年已經有人練成了這種秘術。”

“——所以,您的意思就是叫我去找羽田一族是嗎?”卡卡西接口道。

“不錯。”綱手點了點頭,“還有——這件事別讓佐助知道,羽田一族與宇智波一族有世仇——”

“——可是我已經知道了。”黑發少年神不知鬼不覺地瞬身出現在火影辦公室裏,“而且——我要去。”

他的忍術,尤其是速度已經強過眼前這兩個人太多,他們甚至連他是什麽時候來的,都未曾發覺。

“佐助。”綱手皺眉道,“這不是鬧著玩的。羽田一族的能力,正好克制你的瞳術。”

“我要去。”少年冷冷道,“跟春野櫻有關的一切,我都要插手。”

金發的女人和銀發男人聞言,都微微一怔。

眼前的少年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然而目光卻是他們前所未有的堅定。

良久,綱手的唇角帶上一抹淡淡的笑意:“好,我批準了。”說著擡眼對卡卡西鄭重說道:“卡卡西,這次尋找羽田一族幸存者的任務,由你和佐助一起完成。”

黑發少年臉色不變,下一秒,他已經瞬身離開。

“呦,久違的師徒任務啊……”卡卡西懷念道,“難得佐助這麽有幹勁吶……”

綱手淡淡一笑:“你可不要輸給他吶。”

卡卡西雙目微瞇,微笑道:“我想這一次,這個任務他絕對會完成得比我更出色。”

“這可是佐助回到木葉的第一個任務呢。”

“還真是懷念吶……”

作者有話要說:

☆、宇智波木子

綱手給兩個人劃了一個區域:田之國。

就在卡卡西頭痛該怎麽在百廢待興的田之國中尋找那隱秘的一族時,佐助卻大搖大擺地走進了田之國新修的居酒屋中。

“嘩啦——”一聲,草雉劍出鞘,佐助將劍刃抵上吧臺上老板的頸項,“你們的顧客有沒有姓羽田的,叫他來見我。”

田之國雖然是小國,但是還是有人認出了那雙瞬間變得血紅的眼睛。

“是宇智波!……是宇智波!!!”

“什麽宇智波?”

“你不知道?就是這次跟漩渦鳴人一起打敗了輝夜,拯救忍界的英雄啊!”

“哦哦哦~原來是他~可是他來我們這個小國幹什麽?”

……

一天,整整一天的時間,佐助毫無顧忌地橫掃了田之國所有人流量大的地方,草雉劍所過之處,人人都知道了“忍界大戰的英雄宇智波佐助在田之國找一個叫做‘羽田’的人”。

“你怎麽知道他們一定會來見你?”田之國客棧中,托著腮的卡卡西一臉郁悶。

佐助擦拭著草雉劍,緩緩道:“他們一族和我們一族是世仇,他們一族活在世上的目的就是清滅宇智波一族,面對宇智波的挑釁,他們不可能坐視不理。”

“可是現在的你,別說是一族,就是一整個國家也未必打得過吧?”卡卡西翻了個白眼。

佐助冷笑一聲:“如果羽田一族會懼怕宇智波一族,那麽百年之前,他們也就不會被斑滅族了。”

話音未落,一聲極輕的敲門聲驟然響起。

“來了。”宇智波佐助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卡卡西起身道:“未免不愉快,還是我去開門吧——”

門開了,眼前是一個淡金色頭發,淡紫色瞳孔的年輕女孩,女孩與佐助差不多大,卡卡西一開門,她便閃了進來。

“佐助哥哥——”女孩的聲音甜美,此刻正微微顫抖著,“佐助哥哥——你快逃!我哥哥他們……已經來了!……”

卡卡西挑了挑眉,看著眼前的女孩。

佐助……哥哥?

不是世仇麽?

宇智波佐助掃了一眼眼前的女孩,驀地身子輕輕一顫,隨即上前一步,顫聲道:“你是……”

“……木子?”

女孩點了點頭,白皙的面龐上染上一抹微紅:“快走吧!佐助哥哥——我哥哥他們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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